记个梦


我是人间界的一个无名小卒,它存在于天堂与人间之间。它是无形的。我可以看到人间也可以听见天堂。但我不属于它们。我和另外一群横死的人游荡在这片孤苦之地。
有一天一个女孩来到了这里,她为我们着上了色,塑上了形。我们好像回到了以前。她却还是想逃离。她仍然不属于我们,我们无法触摸她。她惊慌失措像像个小鸟,在我们热情的招待之间恸哭。她祈求我们放她走。我接近她,尝试劝服她。可第一个夜晚她只是低沉又婉转地哭。而第二天太阳初升的时候她回去了。
我们每个人都在关注她,期待她的再次回归。第二天晚上她又来了,她还是惶惑不安却在心中有了底。她把这儿当成了她的梦境。我们也没说破,任由她凭幻想创造新世界。她以为自己开始做一系列的梦,甚至写了个梦笔记,叫一千零一夜。她没告诉别人,她向来浪漫而又含蓄,热情而又易于羞涩。她是人间唯一的艺术家,我们是她笔下的每一抹色彩。
我渐渐爱上了她,但这爱却要将她拉到与我同等的地位。我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她,我想让她作为被害者永远留在我身边。我打着大义的名号诱惑别人。我们为她编织骗局。她成了最天真最脆弱的人,任何一点不怀好意都能摧垮她。在她笑过一段时间后,她又重新开始哭泣。突然有一天另一个男孩闯入了她的世界,他说他爱她,想要永远陪她。他身上沾染着我们的气息,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。
爱她的人送她到这里是想滋长她爱幻想的特性。我看着在她神色恍惚又欣喜地幻想时,那男孩满意又兴奋的目光,心下了然。从那以后我开始注意那个男孩,可他似乎很平常,一点出格的举动都没有。我不甘心,催眠仍在继续。
有一天她开始枯竭了,我们的世界与之前有了微妙的重复。男孩突然现身想要带她走。我们自然不愿,僵持。女孩想要跟他走,但我们挟持住了她。质问男孩是不是把她送进来的元凶,他承认了。女孩眼里满是幸福。她看男孩犹如在看英雄或者是神。接下来男孩也恃无恐地步步靠近,因为我们不愿也不能伤害她。他说,原来女孩是天堂的神选出来的容器。他们想要体验浪漫与幻想,可他们只有观望的眼。而没有一颗饱满的心,人间也不曾美丽过。于是他们放逐了曾在人间界游荡了很久的男孩,让他去人间寻找可以盛纳新世界的容器。于是他开始培养她,在发现她消极之时又现身来陪她——只为了一个更趋于完整美丽的宇宙。至于我们人间界就像是沙盒一样,是原料。现在说出这些也无所谓了,女孩已经为天神提供了够多的了,他们想要接她上去表示感谢,仅此而已。女孩颓然,纠结于他是否爱她,而男孩只是含糊又轻巧地笑笑。女孩崩溃了,她以为自己全世界的浪漫都是他给的,可他最后甚至都不愿意隐瞒欺骗她一下。她要被带走了。可那天晚上有人闯入了她的家,在我与她告别时,她被杀害了。她开始麻木。那时我真正触碰到了她,我迫不及待地向她诉说我的情意和卑鄙的阴谋祈求她的原谅。她也只笑了笑。然后男孩拉她上了天堂。
我突然开始分不清这是谁的阴谋得逞了。后来人间界又灰暗了下来。天神挥了挥手,我们都忘记了这些时光。

以上,这都是我在一本梦笔记上看到的。它叫一千零一夜。
所以那个女孩,最后回去了人间是吗?


似乎是第二次看完可爱的骨头那天晚上做的梦。第二天醒了的短(?)打。很匆忙,肯定有不通顺的地方。而且因为是梦,估计BUG严重吧?存个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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